第286章 夜话（1 / 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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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场大胜。回到军营，白小蝶一声令下，排酒庆功。一直欢闹到大半夜，军营里才有安静了下来。
心忧水冰镜的安危，孙戈回到营房夜不能寐，不知道等到天明，白小蝶会如何发落水冰镜。
和衣而卧，翻来覆去直想到夜深。除了和她那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之外，话里话外暗示已经知道了孙戈的身份却不告发，看来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白小蝶了。
除了要救出水冰镜，那瓶忘情水，也就是问情水，也要着落在白小蝶身上。既然想不出个万全之策，孙戈觉得没有必要再拖下去了，实在不行，就只能和白小蝶摊牌了。
想到就做起而行之。孙戈蹑手蹑脚出了营房，摸到白小蝶下榻的小院，里面还有灯光。悄悄转到后窗，就听房里白小蝶已在吩咐侍女下去休息了。
不一会儿屋里就只剩下白小蝶一个人了，孙戈正思索着怎么进去，就听吱呀一声，后窗打开了，白小蝶淡淡的声音传了出来，“想要进来就进来吧！”
既然已经被识破，孙戈讪笑一声，一偏身飘进长窗，白小蝶随手就关上了窗子。
两人默然相对了片刻，白小蝶轻叹一声坐回到桌前，“该来的总是会来的。有什么要说的，你就说吧。”
“你好像算准了我会来的似的。然不成你是活神仙？”一时不知从何说起，孙戈开了句玩笑。
“神仙说不上，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。”摇曳的灯光下，白小蝶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灯花，脸上没有一点表情。
“嗯，咳！”孙戈清了清嗓子，“你不会怪我吧？”
“夜深人静私闯本帅闺房，你说我会不会怪你？”白小蝶还是淡淡的声音。
“怪，当然应该怪！不过，哎，我也是没有办法啊！”孙戈欲言又止，不知道这趟险值不值得冒。
“哎，你还是不能相信我啊！”叹了口气，伤心又委屈的看了孙戈一眼，白小蝶说道，“那我就替你说吧。你是不是想来给那个水冰镜求情，好让我饶他不死？”
“是。”孙戈看着白小蝶答道。
“这不难，我也不是嗜杀之人。”白小蝶点点头，“我就是奇怪，你为什么要替他求情？你们认识吗？也是，他能舍了命为你遮掩，看来你们的交情还不浅！只是，你来求我就有用了吗？我可是皇廷狐氏的郡主啊！”
说着说着，白小蝶忽然生气起来，不由自主的加了一句，“你是傲澜公主的大红人啊！不去求公主，却来求我这么个小小的郡主，似乎走错门了吧！”
“哎，咳咳！”孙戈尴尬的轻咳了两声，理了理思绪，想想还是跟白小蝶实话实说比较好，“就是因为相信郡主，所以我才来求你。不过你放心，我这次来，就没打算活着回去。要杀要剐悉听尊便！”
“哟，这我可不敢！”白小蝶还有余怒在心，“你一个堂堂武圣，我这小小武王，能拿你有什么办法？”
“你果然还是看出来了！”孙戈也叹起气来，“这次我的的确确是来求你的，不但要求你放了水冰镜，也希望你能放我一条生路。”
“我要是不答应呢？”白小蝶逼问道。
“那我只能劫人，一走了之了！”这说的是实话。孙戈早已想过，如果软求不行，唯一可行的也就是这一招了。
“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！”白小蝶笑得淡淡的，“与其这样，你还不如挟持本帅为人质呢？以你的功夫，这里谁能拦得住你？”
“不然，非也！”孙戈摇头，“要是闹到那一步，到时候说不清道不明，难免会把你牵扯进去，这个我做不来！何况，就是我孙戈功夫再高，又怎么忍心对你下手？”
“你就这么在乎我？！”一句出口，白小蝶脸上一红，马上换了话题，“你今天跟我说这些话，就、就不怕我告发你？”
“要告发你老早就可以告发了。”孙戈摇头苦笑道，“想必你早就怀疑我的身份了，现在也一定知道了个大概？”
“或许知道，或许不知道！”白小蝶说的莫测高深，她的心情也跟这话意一样，摇摆游移拿不定个主意。
“这么说你就是知道了！”不往下说是不行了，孙戈只得硬起头皮，“既然你都知道了，为什么不告发我？”
“你！”没想到孙戈问得如此直白，白小蝶有点乱了方寸。
“都怪我该死！”那是不是因为那一夜的荒唐有了肌肤之亲，所以才让白小蝶拿捏不下呢？孙戈轻轻抽了自己一巴掌。
“你！”两个人目光一碰，都想到了那晚之事，白小蝶脸上一红，马上转为惨白，咬着嘴唇说道，“也不全是因为……你不是说过，答应以后不会滥杀无辜的么，所以我才相信你。”
“明白了！”孙戈深深一礼，极其认真的说道，“你放心吧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，我一定谨守诺言，决不妄杀一人！”
“有你这句话，我就安心了。”白小蝶凄楚的一笑。
“可是我不安心！”既然要说那就索性把话说透，孙戈追问道，“我是有周后人，说来和你们狐氏是死敌。虽然我们那个，但是，以你的冷静和智慧，应该是那种大义灭亲的人，难道仅仅因为这些原因，你，你就一而再再而三的维护我？”
“我还冷静？又有什么智慧了？在你面前，我什么都没了！”白小蝶烦恼的叹息着说道，“当，当然不是仅仅因为这些！”
“那又因为什么呢？”见白小蝶说了半句不说了，孙戈只得追问下去。
“哎，遇到你是我的命，我认了！”白小蝶深深的看了孙戈一眼，正容说道，“自从我们狐氏夺了你们有周的位，千年以来，渐渐分成了两派。一派主张怀柔以安天下，另一派么，就想着开疆拓土征伐天下。”
“不过经过这么多年战乱，人心思安，主和派渐渐占了上风。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，就在三十年前，主战的一派忽然出了个叫巫运天的高手。”